咏叹调Scorpion

别哭啊我抱不到你

SAO/只恐夜深花睡去

其实我不太知道我自己在写什么,真的

很奇怪的造梦师paro

ooc严重,慎入

微cp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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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

  ——那些令人刻骨铭心的噩梦是你想要活下去的证明。

  

  你知道梦是怎么来的吗?

  造梦师是一种极为卑微的存在,他们被造物主赋予了守护夜晚和所有造物的梦的责任。他们负责制造梦境,在你要入眠即将合上眼皮的那0.0001一秒之时飞入你的眼里,他们在你的枕边种下睡眠,也于你酣睡时有意无意间颤动的眼睫毛下,给予你稀奇古怪的梦境。

  造梦师永不能被人看见。他们不被允许停留在人类的记忆里。其所谓存在是与白日梦相差无几的灰色泡影,一旦梦境也被人遗忘,那些废弃之梦会与他的制造者们一起消失,从此世间再无他们存在过的痕迹。

  我的名字是桐人,一名噩梦制造师。

  他听完我的话后,只是不甚在意地耸耸肩,微笑地反问我今晚的任务完成了吗。于是我只好遗憾地闭上嘴,默默看着他为某位女孩调配粉红色系的梦境。

  无论是多么顽皮的孩子,拥抱着他的梦境入眠时都会展露出天使的模样。

  不,我想也许不仅仅是孩子。

  我很少制造美梦,不如说我几乎不制作美梦。我并非是那些享受人们在梦中苦苦挣扎模样的变态,我热衷于制作噩梦,纯粹是好奇这之后的连锁反应和效应。

  就像前面说的,我不甘心。

  我不甘心造梦师是如此渺小的存在。我想让人们知道,我想在这里留下痕迹。

  一场心跳加速的体验定能让人刻骨铭心吧。

  的确像是桐人会说出的话呢。他说,懒洋洋地眯起眼,露出了一个安稳的微笑,随即低头沉吟了一会儿,不过,美梦也可以令人回味无穷啊。

  你这家伙,是真心把赋予人们做梦的权力做为一种幸福了吧。我说。

  他眨眨眼,两只好看的碧色眼睛中流露出一些困惑。

  不然呢?

  我无语。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,他流露出的这个表情总令人忍不住想捉弄他。

  哎呀,没想到当真了呢,我只是开玩笑的啦。

  什……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,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听你说话啊!

  我的挚友是这世上最出色的美梦制造者,但我与此正好相反,不过我们都从未对对方的价值观发表过什么主观意见。我明白那只是个过于温柔的人罢了,而他也一定明白的,我自诞生开始对存在本身的那种近乎偏执的执著。

  这大概是岁月给予的人们为数不多的默契了吧。

  拥有那双碧色眼眸的造梦者消失在了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。那时我清楚地看见远方的太阳透出一点点灰蒙蒙的光,地平线上拂晓的光芒径直穿过了眼前人的身体。

  他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美梦制造者。

  那一瞬间我没有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事。

  他的手中还握着平时用来盛放梦的小玻璃瓶,瓶子从逐渐变得透明的手中滑落,落在了我的手心里。

  你会记得你小时候曾被吓醒的那个噩梦的每一个场景和细节——

  『天呐,太可怕了!我昨天梦到一头恐龙在追杀我!』

  『……噗嗤。』

  ——可你会在不断回味中回想起你昨晚梦到的奇妙仙境么?

  『昨天我貌似做了个超级好的梦耶!』

  『真的?说来听听。』

  『……呃,我好像忘了。』

  笨蛋。

  我撇了撇嘴,径直从一堆早晨起来叽叽喳喳的孩子身旁飞过。

  这大概就是他消失的原因了。

 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后,我真的再也没制作过一个美梦。“噩梦制造师桐人”这个名号大概已经无人不晓。我活了很久很久,我身边的同伴们都换了一批又一批,而与之相对的,造梦师不会衰老也不会改变容颜,只要不消失,就将成为“永恒”。

  于是我成了传说,成了他人口中的谈资。

  有的时候我会努力在记忆中寻找他消失的那天的细节,我却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想不起他的名字,时间在不知不觉中窃走了他曾存在过的证明,而记忆里模糊的面容,就是在嘲讽我这只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挑战高山远水的蝼蚁。

  他说所有活在世上的生灵都有做梦的权利,在世间度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后,我早就明白了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。造梦师给予了世间生灵们所谓梦境,那么,造梦者的夜晚呢?又由谁来守护?

  我想我永远也学不会这份温柔,更不可能感同身受。

  我制造着极恶之梦,像是以此来表达我那微不足道的抗议。漠然地听着窗帘背后传来一声声惊叫,这一定足够刺激,大概会令做梦人记忆深刻,甚至一生刻骨铭心。

  我存在着。我只是存在着。顽固偏执地想要存在过。

  我们,是连造物主都遗忘的存在。

  

  2.

  ——下雪了,白白的雪让黑夜更寂寞了。

  

  梦精灵是个很小很小的小人儿。他和彼得潘一样,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。每天,在你眼睛半开半闭快要睡着的时候,他会扇动薄薄的翅膀,哧溜一下飞过去。你的眼睛只余一条0.00001毫米的缝隙,他只用0.00001秒的时间就神速穿过。他会贴着你的眼皮,给予你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梦境,确保你一觉睡得香甜直到天明。

  小时候,每晚我睡觉的时间,亚丝娜都会讲这个故事。

 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梦神这样的东西,那我大概不是他喜欢的类型。我想到。

  不然的话,为何作为能满足一切欲望的梦境里,我也看不见任何色彩呢。

  我叫爱丽丝,是个视力有缺陷的人。

  我从出生开始就处在黑白且十分模糊的世界。因为从未领略过所谓色彩的绚烂,所以也不会为此而难过——我对色彩没有任何欲望。毕竟,相比于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世界,我大概已经好很多了吧。

  请不要误解黑白的人生就真的只有黑与白,黑有深黑中黑浅黑淡黑浓黑,白也有深白中白浅白浓白淡白——人们似乎称黑白中间那一地带为灰色,那么,我的黑白人生大概也有这样的颜色存在。

  在我如此表白我的人生的时候,亚丝娜的那两条好看的眉毛就会紧紧的皱在一起,用很轻柔的声音遗憾地说她并没有听懂一个字。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,并默默发誓再也不对一个蠢蛋说明它们的不同。只是只有在那个时候,在意识到人们眼中是与我不一样的世界的时候,我的心里会稍稍有些感伤。

  实际上,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别人人生的细节。

  亚丝娜是我最好的朋友,也应该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。于是我就算从楼梯上飞奔而来,一步跃下四五个台阶,低端也始终会有那位栗色长发的少女在等着我。

  你总有一天会摔断腿的。她没好气地说。

  我不会。我大笑。因为你总会接住我。

  亚丝娜在我之后上车,在坐上熟悉的柔软靠垫时,我一直都以为这就是和平常一样的一场“春天的郊游”。有的时候我也觉得缘分的奇妙,明明是一个与色彩无缘的人,却拥有一个那么热爱这一切的朋友。亚丝娜说这世界是非常奇妙的,就算是身处黑白世界的我,只要拥有一颗粉红色的心,就同样可以感受到世界的美好。

  是因为对方身上拥有自己缺少的东西,所以才会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吧。我看着那双好像蕴藏着这世上所有色彩的眼睛,最后,点了点头。

  与对方向往着窗外的心不同,就算让我我穿上最鲜艳的衣服,趴在五彩缤纷的窗前,我的心仍是一片灰色,我喜欢对着家里那面单调的白色墙壁发呆。只是发呆,十分真诚地发呆。

  窗外喧闹的欢乐,于某些人而言是一种痛苦。

  而我确认这灿烂华美的花花世界应与我毫无关系。

  只有在冬夜里雪花漫天飘飞时,我才能确信我是跟别人看到的一样的色彩。雪一点点落下,安静到好像能听见季节的呼吸。

  于是,我会像拥有魔法般感到快乐地朝窗外大喊:雪花是白色的!天空是黑色的!

  亚丝娜说我的心是粉色的,只不过我自己看不见。

  

  3.

  ——下雪了,黑黑的夜让白雪更美丽了

  

  我曾说过我对色彩没有什么欲望,我想我说谎了。

  我可以说我十分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每一个场景的所有细节,虽然它与平常一样是一场郊游的记忆。亚丝娜告诉我,那时站在春天的草地里,穿着金色长裙的我让她仿佛见到了童话中的花仙子一般。在大地上晕开来的嫩绿里夹杂着蒲公英的鹅黄,满天星的靛紫,都缓缓沉淀了下来。

  我当然不明白他说的那些关于颜色的词语,尽管如此我还是为这灰白的尘世一角的温柔所动容了。实际上于我而言,满地枯黄的落叶和枝头的新叶没什么区别,随风摇曳的枝丫和光照下来的投影或许更具有观赏性。就算只是光秃秃的树枝,也是在好好地活着的。我喜欢那样的美丽。

  我在回去的路上做了个梦,躺在车上,头依在身边人温暖的肩膀上。梦精灵出现了,用0.0001秒的时间钻进了我眼皮之间那0.0001毫米的空隙。我睡得很安稳,但当我醒来的时候,亚丝娜被吓坏了。

  你怎么哭了?

  我看着我的朋友,和发色一致的栗色眼瞳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,我平生第一次由衷地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妒火。我张开嘴,一开始没办法发出声音。我对他说,我一直以为斑马线是彩色的。

  那是一个如此多姿多彩的幻境,我见到了所谓沉淀在嫩绿中绽放的鹅黄和靛紫,见到了那一袭柔软的金色纱裙,我走过喧嚣的斑马线,看着路对面的信号灯,没有依靠深黑中黑浅黑淡黑浓黑,或者深白中白浅白浓白淡白,直接走了过去。

  我的梦第一次有了颜色。

  自那以后,我开始爱上做梦。

  我几乎从不与人分享梦中的美好,因为我深信那是梦神与我之间的秘密,也许之前只是那小家伙忘记了上色罢了,马虎是最易于让人原谅的错误。

  梦里的幸福太过理所应当,我常常在清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才忽然明白自己看不到色彩。

  于是,我开始不断让自己睡去。

  过去了很多天后,在某一个太阳还未醒来的黎明,我忽然从梦中挣扎着惊醒。

  我看见面前是那面并不复杂的白墙。

  我曾经在书上看到,只要你想象自己走进春天,颓废荒芜的草地就变成繁花盛开的花园,空气中就会弥漫着浓郁的花香。要是你说你什么都没有闻到,书中的小精灵就会不怀好意地指着我的胸口,告诉你:

  魔法在我心里,魔鬼在你心里

  我是魔鬼吗。可能是吧。

  我叫来了亚丝娜,我跟她说我要去上次的那个地方。

  

  4.

  ——我已经用我的整个生命在坚持,所有的事情我都领悟过两次。

  

 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那天A已经预见了一切,是故意跟着我一起来到那个地方。

  A是一位见习造梦师,这是她的自称。作为一名资历已经出了名深厚的前辈,我实在推不开这份指教后辈的责任。但我时常会觉得这位见习造梦师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,仿若看透了一切的了然和傲慢。也许是我真的不擅长对付这种充满好奇心和精力的小造梦师吧,幸亏他们中的大多数时候只是在自说自话,而我只需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,一边盘算着还有多久才可以结束今天的工作。

  就是在那个时候。我看见有辆车在公路上驶过,车里的司机看起来已经十分疲劳,勉强用力握着方向盘,仿佛这样就可以使他更清醒一点。

  在缓慢行驶的车不远的前方,有两位正处于花季的少女走过。

  金发蓝眼的女孩在哭泣,活像是刚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醒来般。她朝她的同伴大吼,而栗色头发的少女也红了眼圈。两人似乎是在争吵,但相隔太远,我无法听到。

  他们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,那一刻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结成了冰块,我想大声尖叫,朝他们疯狂地呐喊,但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看不见,也听不见。

  栗发少女似乎在最后几秒注意到了什么,想拉着同伴踉跄地避开,但对方甩开了她的手,避无可避地撞上了车。

  她发出了充满了恐惧的呐喊。

  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,重心不稳仿佛马上就要从空中跌落下去,A急忙上前扶住了我。

  我缓了缓,又感觉上气不接下气地气喘。是我。我拼命大口大口地呼吸,是我。

  A迷惑地看着我,怎么了,前辈?什么是你?

  是我,是我不小心放出了那颗梦。

  

  爱丽丝。十九岁。先天性全色盲。

 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铭牌上的字符,遂沉默良久。

  缺氧性脑损害。

  俗称,植物人。

  我不是没有负责过给予病人的梦境,漫长的岁月里,我也见惯了造梦师的消失和所谓生物的死亡。我并非麻木不仁,但也早已没有了会为这种事而哭泣的心情。

  我倚在这病房的窗边,没有人看得到我。

  A作为曾经受到我指教的学生,如今已经出师了,她也来过这里几次,似乎是想劝导我。但我并不需要劝导,我并非有什么不得不进行疏通的心理疾病,只是那份歉疚的心情,实在无法释怀。

  她会死的吧。我问道。

  撞成那样,不太可能会醒来了。

  她点了点头。

  我想为她做最后一个梦境。做一个有她最想要的东西的梦。我说。

  A迟疑了一下,说,这是不可能的,前辈。

  为什么?

  前辈,我知道您,您是目前存在了最久的造梦师,您漫长的生涯里几乎从来没有制造过美梦,而噩梦里只有恐惧和厌恶的情绪。您确信……您如今还有这个能力?

  ……

  我沉默了。

  梦能展露出人的内心,好的美梦能抚慰人的知觉,因为它是由记忆和欲望组成的。我的挚友作为最出色的制造者就在于,他对生命的小情绪是如此地敏感和警觉,而长期沉浸在要拼命活下去的这种疯狂中,我早就丧失了制作出美梦的能力。

  而且。A继续说,我从其他前辈里得到消息,这个女孩是个色盲,在之前她的梦境里也是没有色彩的,后来有一段时间,一位值得尊敬的造梦师为她造出了有颜色的梦,但那位造梦师离开后,她的梦境又变回去了。

  得到了再失去,这会有什么样的欲望……前辈,您明白我的意思吧?

  

  5.

  ——应该在记忆里的,永远不会丢失。

  

  为一个色盲做一个看见颜色的梦。

  如果一个人天生没有对于色彩的记忆,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
  因为你无法从她的记忆里提取出色彩的因素。

  我想见造物主。

  造物主不会与自己的造物见面的。

  我知道,渺小卑微的造梦师是没有资格面见这份伟大的,对吧?但从来没有什么是绝对的。从来没有。

  前辈,您比我更清楚,从世界诞生以来,造物主从未破例。

  别再用敬称了,直呼其名吧。我说。尊敬的使者大人,我实在不敢当您的前辈啊。

  就像微服私访一样,造物主的使者在造梦师中的化身微微一笑,似乎对于我识破她的身份并不惊讶,只是叹了一声,果然,做为造梦者你还真是个独特的人啊。

 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阿多米尼斯多雷特,她说,您仍然可以简称我为A

  所以,就算是违背了造物主的规定,可还是有一流的造梦师作出了那个梦对吧,一切都不是绝对的。我没有理会对方自报姓名的深意,说道。

  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件事,这已经超过了内疚的范围,只是我看着少女年轻却苍白的脸庞,就如沉浸在睡梦中一般安详。

  一定要做的话,当然可以。A依旧笑得令人恐惧,用造梦师自己的记忆就可以。

  只不过代价是,消失。

  

  世界不会为了一个人的悲剧而停止转动,在造物主和他的使者的监视下,日子还是在一天一天流逝。病房中的少女兀自沉睡,而呼吸的频率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变慢。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四面墙壁与天花板,简单但是乏味。

  我在这个病房里见到了各式各样的人,有与其年龄相仿的孩子在床头献上一两株还沾着露水的花朵,在旁边不忍心看着别过脸的人儿,或是痛哭流涕或是强颜欢笑,以及看着床上那与床单一般的苍白脸色,默默无言中让探病时间流逝的人。

  那天那位栗发少女反反复复来了很多次,一开始脸上每天都会带几条泪痕,而后越来越少,直至能在病床微笑着絮絮叨叨对听不见的故人说话。有的时候她会握着她的手,干脆在病房上度过一整夜。她应是知道挂在床尾的铭牌上那几个字意味着什么。可她表露出来的阳光和乐观,让最消极的人也不忍心放弃希望。

  但我知道,她是所有来的人们中间最恐惧的一位。她常常在守夜的夜晚惊醒,转身确认她的脉搏和呼吸。她流露出的呓语表明她在无时不刻地害怕着,害怕某个不留神的瞬间,没有好好抓紧对方。

  是我带给了她她内心的恐惧和噩梦,我当然最明白。

 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来这里的次数变多了,自我说出那无法无天想要见造物主的那句话后。她说她只是来看看像我这样的人的,造物主从不曾遗忘谁,只是蝼蚁的反抗根本不足为道罢了——或许观赏性还是有一点。她偶尔会指指点点这个人和那个人,为其举止行为发表什么言论,就像是曾经他还是我见习生时那派模样。带着微笑。

  我忽然回忆起那个他消失的夜晚,没有星星没有光亮的夜晚,我记起了他是带着和平常一样的安稳笑容变透明的,我看着他的背影,想哭但却流不出任何泪水。

  梦都是假的,你真的以为,你所做的美梦都能被人记住吗?

  我没有想过被记住这种事。只是看着他们,很开心罢了。

  哪怕是罪不可赦的杀人犯,梦里也只是渴望一桌团圆饭罢了。在做梦的时候,每个人都像一个婴儿般美好而纯粹。街头的流浪猫,泊落的乞儿,豪宅的主人,失去希望的轻生者,甚至濒死的患者也在用一根导管维持着梦中的幻境。所有活在世上的生灵都有做梦的权利。而我只想用这种方式实现人们的愿望。让所谓夜空能够真正温柔地覆盖每个人。

  所以啊,消失也无所谓了。

  熟悉的话语轻柔地在耳边响起,他最后的言语是我零零散散通过口型勉强拼凑出来的。当我意识到那是一句什么样的告别语后,我的心脏猛地缩紧了。

  他对我说,stay cool,桐人。

  ……笨蛋。

  在确认听不到我的时候,我才轻声回答。

  尤吉欧,你是这世上最笨的造梦师。

  我始终没有在他面前流过一滴泪。

  

  6.

  ——我会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吗。

  

  我在最后的时刻找到了阿多米尼斯多雷特。

  请帮我做一个彩色的梦吧。我说。

 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。是吗?她问。你确定吗,就算消失也无所谓吗?

  我顿了一下。无知的我企图用极恶之梦挑战那份伟大的权威,结果是我的确活下去了,但真正的善良却死了。如此空虚地活下去的我比从前更不明白存在的意义。

  ——很开心啊,看到白天哭泣,表情已被生活所麻木的人们,在夜深的某个角落不自觉地露出微笑这种事。

  我无法理解,这份说出『消失也无所谓了』的温柔。

  但我明白这是一个我必须给予美梦的人。

  我想到了那个少女在床边抽泣的模样。

  是啊,我说。

  可能真的无所谓了。

  就让我这漫长的一生和这个冗杂庸俗的故事结个尾吧

  

  尾声。

  这个梦……好长啊。

  很美的梦呢。

  对不起。

  我不想醒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没屁放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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