咏叹调Scorpion

别哭啊我抱不到你

【苏辙中心/小论文】愿辙由心所愿

  最近几乎被刷屏的墨魂把我炸了出来。   

  看到墨魂官方的PV我这个子由的脑残粉就彻底炸了——呜哇我们家阿同也拥有姓名了,真的是感天动地这是什么游戏我氪爆!   

  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还从未为阿同写过什么,不是不想写,而是迟迟不敢动笔,我不知该写什么,也不知会写出个怎样的他,我知道为世人津津乐道的是那个天性豁达的千古才子苏东坡,而子由一向是默然在历史的一角微笑着,不愿为世所知。   

  我一直觉得弟未必不如兄,也不觉得子由这一辈子委屈了自己什么。性格天性如此罢了。我知道他也是个很优秀的人,不甘其光芒就此埋没,就算无法描绘出他万分之一的好,违背当事人本来的意愿,我也想提笔,且信马由缰漫谈一番。   

  若君不嫌话语繁琐,愿尽此文,小子不胜荣幸。      

  

  喜欢上他是因为少年人的锋利,也是他后来笔下所写的的“妄语自知当见弃”。十九岁与兄长同赴科考而中举,二十二岁策制科上书直言进谏,笔锋直击皇家禁廷。制策言语犀利而毫不留情,翻开书的那一瞬间,仿佛眼睛都要被扎得生疼。   

  ……那可是宫廷密室啊。   

  “策入,辙自谓必见黜。”   

  我一下子就被这个人深深吸引了,我意识到子由并非如常人一贯印象的内敛,他是冰山下的火,杂着凛冽的冰棱和炙热的烈焰,是人间最极端的两极。无比冷漠而又热烈。   

  惊叹过后,读过《六国论》、《上枢密韩太尉书》、《唐论》等十余篇少时的进策,忽而对这个名字泛起一股难言说的敬意,我并不擅长评析文字,但读罢子由的策论,真当是酣畅淋漓,行文犹如滔滔江水般一泻千里,言此意彼,直切时政要害与中心。   

  那些政论分析真当如今人穿越般。  

  北宋三冗两积,对敌西夏辽金之术,以偏救偏之弊,太宗失误于唐祸。随便摘出一句都是气势恢宏之壮句,在其平淡的诗词文风中,是难能可见的风采。   

  而令我十分惊奇的是自己更是对其字里行间的深深的共鸣,我未尝见过如此与自己想法契合的文字,颇有言己不可言,言己之未言之感。不敢妄言说是隔世知己,毕竟以小生浅薄学识抵不上子由的半分,但可白日梦一番,暗暗臆想前世是他的笔墨,因屡屡化其心中所想为纸上字句,所以今日才会格外青睐和喜爱。   

  该笑我多情了。   

  总而言之,于此深陷。     

  我看着他于三例条置司直言顶撞当头上司,看他“妄语见弃”几十年不悔当初,看他在乌台诗案时决绝而火燎地写下“乞纳在身官以赎兄轼”,看他贬于筠州时“一醉仍坎坷”的无奈和艰苦,默默心疼。   

  我知道这样一个人,是永远不可能及的。

  元祐之政实为苏辙之政。曾枣庄先生如是说道。元祐二苏返朝时,子瞻树敌过多而屡屡请求外放,子由虽也多次请辞官与兄同出,但未被许可,始终在朝廷上占着极为重要的位置。后世人评论说其“不党”,有君子之风,亦是因为其元祐初与君实尽废新法矛盾,黄河回河一事与文彦博一派不合,后整个元祐年都在与洛朔党力争,反对调停,由是言“冰炭同器,必至交争”。着实把朝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怼了个遍,却也游刃有余真是个奇迹。   

  所以我一直觉得,不管当事人是否后悔过,元祐的子由是真的太过帅气。   

  岭南贬谪的时期无论对谁都是艰难的,尤其是在兄长去世后。遇赦北归,长年居家,足不出户。我想这才是他最被人称内敛的日子。为了避祸收敛所有锋芒,善处福祸之间的人儿,也必然与宠辱无所关系。 

  可我还是会心疼。纵然当局者已经看淡,可我还会心疼他胸口里的那份不甘。我知道这片天空是无法容下他的双翼的,他应该能飞的更高,就像子瞻非池中之物一般,子由也并非寻常之风可托起的雀鸟。沦落这凡俗间,为苟求一口残喘而自收敛羽翅。 

  怎会有人甘呢。   

  我看后世人都言小苏文不及父兄,今也少见子由的文句,我想大多人都没读过他的文罢,更别提深究,如此何来评论?子瞻的确是过于天赋异禀了,多少篇千古名作留于后人津津乐道,其弟略逊色几分。但私以为子由文如其人,“不愿使人知其也”,不管世人如何称赞苏轼之文如月如日,而我始终就做少游的元气之喻——虽不能见,万物由生。真是过于贴切了。   

  可栾城集还是真的难读懂啊……我想我再难明白这个人到底何所思了。我常常企图揣摩几分:善处福祸的辙,在世事的无常前,到底在想什么?   

  没有多少人能读懂,兴许只有他哥会看出几分,平静的海面下是暗波汹涌,正如其为人。可你不需要知道,也不需要明白。

  是千古来他低调而不为人知的原因吧。

  我不敢妄评,因我对这份喜爱是一直十分卑微,我已经快忘了为何当初会遇见这缕魂魄,也许是锋芒再尖锐的人,如何遮掩都无法褪去他的光。   

  留于后世为名。   

  我知道比子由更常在世人们口中谈起的是他那天纵奇才的兄长,历尽人间百味却仍笑谈清欢。但我喜欢的是辙的沉稳,婉转圆滑而不狡猾,知人知心而不世故,可靠内敛却不失锋锐犀利。   

  是张方平口中的“少者谨重”。  

  我喜欢他,这份喜欢足够卑微,但足以支持着我一直喜欢下去。我明白他也是个优秀的人,再努力也是望尘莫及,因我与那个人,隔着千年的距离。   

  可是只要是望着,也好。   

  我想熟悉他存在的那个时代,他使用的语言和文字,我想走他生活过的地方,去他出生和死亡的城市,他一生都挂念的那里。我想读遍他的文字,读懂他的汹涌,走过他走过的山川,爱他所爱故国土地,和这一方在土地下沉睡的梦里的人。   

  他活过,来过,留下什么过。   

  我想用一生去缩短,这一千年的距离。

  能近多少是多少吧,真可怕,时间还在往前走呢。   

  希望站在历史这头的我朝时间的虚无呐喊,冥冥之中会有谁在回应吧。     

  

  知子莫若父矣,可明允公有曾想过,辙也不乏轼的外露而被迫辗转天地四十余年,轼亦牵挂着辙的淡然而悠哉了最后的岁月。   

  他也有所爱的人呢。   

  你生而为人的一生充满了无奈,而愿你新凝为墨魂的这一路,可由心所愿,不受拘束。 

  轼与辙,都安然此生可好。 

    

  这是相隔千年的我,尽力所能给予的最好的祝愿了。 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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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笔力甚浅,不仅表达不出我心中的子由,也写不出他的好,大概只有我爱他这一点足够明显了吧。   

  如果这篇文能使读完此文的您对他更多了几分喜爱,一点点也好,那么我也就十分值得了。   

  非常期待墨魂,想说会有二苏夜雨约的夙愿吗。——不止两位小天使,请一定要好好对待所有的墨者们啊。

  ……再次感谢所有读完了此文的你们。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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